南财快评：耶伦鲍威尔联手，比特币泡沫要破了吗？

2月22日，美国财长耶伦表示比特币是泡沫还是未来货币，比特币经常被用于非法融资。 她并不认为比特币会被广泛用作交易机制，因为比特币的交易效率非常低，处理这些交易所消耗的能量是惊人的。 同时，比特币的价格波动性很大，是一种投机性很强的资产。 然而，耶伦认识到数字货币可能会带来更快、更便宜的支付体验。 虽然包括消费者保护、反洗钱等诸多问题需要研究，但她支持美联储研究发行数字美元货币，由美联储维护，基于区域区块链的数字美元可以导致更快、更安全和更便宜的支付。

耶伦的讲话对市场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比特币价格单日暴涨10000美元，并从前期高位58000美元迅速跌破46000美元。 似乎预示着半年涨了五倍的比特币泡沫要破了？

笔者认为，这只是市场调整的契机。 耶伦的演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于比特币的每一点她都是对的。 比特币确实被用于非法融资，但美元现金也会如此，并不意味着它会被取缔。 比特币基于工作量的挖矿共识机制被设计成繁琐且耗能的。 它不会被广泛用作交易支付方式，而是定位为数字黄金，这在数字货币圈内早已得到认可。 比特币的价格在历史上波动很大，经常会出现短时间内上涨10倍，然后下跌80%的情况。 它无疑是一种高度投机的资产。

但是比特币是泡沫还是未来货币，耶伦能够正确理解比特币，并不代表市场投资者能够正确理解它。 例如，耶伦表示，她不认为比特币会被广泛用作交易机制。 比特币交易效率很低，这是基于对比特币设计原理的正确理解。 但刚入场的投机者，尤其是那些被比特币的持续上涨“折服”的传统机构投资者，可能并不理解这一点。 不禁大吃一惊”，迅速抛售比特币的可能就是他们这帮人，导致比特币一天暴涨1万美元。

有趣的是，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2月23日出席国会听证会时，对比特币保持沉默。当时有两位参议院议员提到比特币价格泡沫，而资产膨胀的原因是美联储放水. 但鲍威尔是轻描淡写。 鲍威尔表示：“造成当前市场状况的因素有很多，……货币政策只是其中之一。” 人们没有认识到货币政策是资产通胀的主要原因。 投资者在买入资产前看好经济复苏预期。 美国经济距离美联储的就业和通胀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因此，美联储将继续以接近零的利率和大规模资产购买来支持经济，直到“取得实质性的进一步进展”。

鲍威尔的讲话被视为对资产市场的支持。 当天美国股市迅速由跌转涨，比特币价格重回5万美元。 鲍威尔和耶伦的立场其实是高度一致的。 只是鲍威尔作为美联储主席，不愿意承认央行的货币发行是推高比特币价格的主要原因，所以避而不谈比特币。 而耶伦不再是美联储主席，不必承担货币责任。 她只是担心人们对比特币的拥抱会影响美元的地位，而维持美元强势是耶伦的一贯立场。

与此相符，耶伦和鲍威尔都非常支持美联储基于区块链的数字美元发行。 鲍威尔在听证会上表示，由于新的支付系统将对货币政策的传导产生重大影响，美联储将仔细审查发行数字美元的提议。 虽然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主导地位使得美国没有必要率先推出数字货币，但这是一个高度优先的项目。

可见，作为财长的耶伦与作为美联储主席的鲍威尔，在观点和立场上是高度一致的。 看到比特币的发展势头，他们两人都不高兴。 两者的区别只是一个说话方便，一个说话不方便。 不过，两人都高度认同基于区块链的美元数字法币的前景，希望通过探索数字美元的方式，继续巩固美元在数字经济时代的全球货币地位。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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